第(2/3)页 朱祁钰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串,双眸之中倾泻出软弱「母妃,父皇口中,孩儿懦弱无刚,不肖父。」 「大明危难在前,孩儿又如何能担此大任。」 「退一万步讲,危难结束,孩儿也会成为孙太后和皇兄的眼中钉肉中刺,届时还会连累母妃。」 不肖父? 荪歌轻嗤一声。 朱祁镇肖父吗? 一意孤行,又志大才疏,听不进半分劝,受不了一丝苦。 大节有亏,忠女干不辨。 这就是肖父吗? 好圣孙朱瞻基若是知晓朱祁镇的所作所为,恐怕都要觉得皇陵烫身子了。 「多年前的话,吾儿大可不必放在心上。」 「路遥知马力,日久见人心。」 「吾儿生在宫外养在宫外,过的从不是天潢贵胄的日子,年少性子怯弱些,非吾儿之过。」 「至于是否会被秋后算帐,母妃 倒是不太担心。」 「母妃赌朱祁镇一时半会儿难以归京师。」 「那瓦剌的太师也先,也绝不会轻轻松松的将朱祁镇放回来。」 「奇货可居,待价而沽。」 瓦剌,是元灭后分出形成的部落。 已经数十年没在明廷手中讨到半分好处,直到土木堡之变。 或许就连也先自己也没料到,能取得如此豪华的大胜,灭了明军精锐,还能生擒朱祁镇。 「母后的意思是接过这烫手的山芋?」 朱祁钰的眸光一点点变得透亮。 「你不想接也得接。」 「先皇血脉,唯有朱祁镇与你。」 「而朱祁镇的皇子朱见深还是个两岁的小娃娃。」 「你是最好的选择。」 「你莫不是在担忧襄王?」荪歌挑了挑眉,轻抿了口茶。 襄王朱瞻墡是仁宗皇帝朱高炽的第五子,是宣宗皇帝朱瞻基的同胞兄弟。 朱祁钰点头又摇头「儿臣不是担忧,儿臣是打心眼里觉得襄王叔最合适。」 「如今,京师动荡,襄王叔素有贤名,深得朝臣拥护,他若肯坐镇京师,兴许真能扭转乾坤。」 荪歌听明白了,朱祁钰是真有些不想接这个烂摊子。 「襄王不会来京师的。」 如今的局势,明眼人都能看出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