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能有为了后世子孙安康无忧披荆斩棘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,自然就有只顾眼前自己荣华富贵的东西。 荪歌紧紧皱着眉头,在房间中不停来回踱步,心中犹豫不决。 “来人,唤大郎过来。” 半晌,荪歌顿住脚步,朝外朗声道。 窗棂外,枝叶摇晃,绿草茵茵,鲜活的绿,摇曳生动。 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 希望和未来应如是。 此时,辛文郁正守着贤妻幼子,短暂感受人生圆满别无所求。 听到来人的传话,辛文郁一头雾水。 辛文郁宽慰了妻子几句,就连忙去了荪歌的书房。 父亲不至于因为被弃疾尿了一身就生气了吧? 不至于,不至于。 父亲没这么小气。 辛文郁忐忑不安地扣响书房的房门。 “进来。”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辛文郁觉得自己父亲的神情越发凝重了。 荪歌转身“文郁,为父在纠结一件事情。” “都说上阵父子兵,此事关系一家生死,你替为父参谋参谋。” 辛文郁的心一咯噔,慎重道“父亲请说。” 书房外守着的,是父亲的亲信,值得信任。 “为父刚才深思熟虑,得出一个结论。” “靠你我多年的准备,抗金起义救国遥遥无期,就算是咱们不争朝夕,将一切的期望托付在弃疾身上,弃疾也不一定有用武之地。” “再者说,等弃疾长大,到能扛起起义大旗也得二十余年。” “太久了。” “不是不信弃疾,是不信临安的朝廷。” “当然,临安的朝廷也不见得会信弃疾。” “摆在为父面前有两个选择,第一,为父趁现在就开始想方设法寻金军失利,带全家归临安,带着这些年搜集的消息,也能在临安混个小官,一家人吃喝不愁,然后徐徐图之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