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似乎,一伸手,就能触碰到。 荪歌的门庭,也迎来了临走前的最后一个客人。 被秦桧寻到,在荪歌预料之中。 临安,本就是秦桧的大本营。 她就像是只跳蚤,上蹿下跳了这么久,秦桧就是闻着味,也该有所察觉了。 密密麻麻的人,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院子。 荪歌不愿去赌秦桧泯灭的良心还有没有残存。 嗯,她也不能赌。 在秦桧到来前,她已经不慌不忙的留信,身骑骏马堂而皇之带着她的人离开了临安城,候在了与岳飞约定好的地方。 秦桧谨慎又小心,思量再三,才命人敲响了门。 寂静无声。 半晌,秦桧对下属使了个眼色。 门,被推开。 人去院空,只余一封信。 信上,寥寥数语,是他最熟悉,又越发不敢直视的言语。 手指轻颤,信脱手而落,风起,裹挟着信,不知卷向了何方。 此时此刻,秦桧似是已不知今夕是何夕,凭空产生了时空错乱的荒谬感。 信上,言语熟悉,不可怕。 毕竟,出入他书房的心腹、亲信都曾有缘得见,甚至还有不少人因此恭维他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。 令他恐慌的是,深深刻在记忆里的字迹。 这世上,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。 秦桧就好似被人按头进了水池里,扑面而来溺水的窒息感,令他无所适从。 有愧疚。 有恐慌。 有杀意。 “相爷?” 秦桧侧头,目如饿狼。 而后,匆匆入宫,却被告知岳飞执意拒领任何官职,只愿归隐。 “官家,您应了?” 秦桧不可置信,一时间顾不得体统和规矩。 赵构不明所以“百利而无一害之事,为何不应?” “官家,您不担心岳飞心怀忿恨吗?” 秦桧克制着心中的怒火,保持着最后的理智。 赵构皱皱眉“秦相,你逾矩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