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妻(二)-《我当仵作这些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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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里十万火急,事实上就是鸡毛蒜皮,我真是服了他,于是我很不爽的说道:“这不就是一个寻常不过的小活吗?你自己一人去就是了!为什么要硬拉上我?你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?现在做起事来越来越莫名其妙了。”
没想到我合情合理的抱怨,倒使得他老人家不乐意了,他一脸严肃的回道:“我就不要面子的?作为华东六省一市第一仵作,出活身边没个助理,那不一点排场都没有吗?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在道上混?”
不得不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,人不要脸天下无敌,二舅这样的歪理都能整出来我心里是彻底服气的。我迅速取出车钥匙启动他的破四轮,没办法谁叫我寄人篱下靠他赚钱,大树底下好乘凉嘛,尽管二舅是颗不成器的歪脖子树。
目的地在李家巷,是我市一个比较偏远的山村,这村子有点来头据说是当年大唐盛世的皇家遗脉。太子李建成的后裔,为躲避太宗李世民的追杀来到此地隐居。当然,这个全靠一张嘴代代相传,没有任何实捶的东西,所以至今都无法考究。
李家巷很穷,而且还穷的远近闻名,名副其实的穷乡僻壤,山高水远,无政策依靠。据说当地人还编了首有趣的歌谣:“李家巷地多不打粮,磙子一住就逃荒。只见李家女出嫁,不见新娘进李家。”
当然这也只是听闻,有没有穷到这地步我也没亲眼见过。不过最近这些年李家巷靠着劳务输出村里发生了不小的变化,最明显的就是光棍少了许多。至于光棍减少的原因,可能大家也听说过类似事件,就是有钱了他们组团去越南买媳妇。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,与我接下来要分享的故事无关。
事主家是个普通的农户家庭,前些日子他的女儿不明原因的突然高烧不退,曾一度烧到44度之多,不开玩笑的说,这种高烧简直闻所未闻,听起来甚至有点滑稽。
“高烧44度?是人家那女娃烧高了,还是你二舅是你烧坏了?这么高的烧人还能活吗?都烧熟了。”我觉得二舅的话相当荒谬,高烧44度这是什么个概念!
“不会说话就不要打岔,这样会让你显得正常点。”二舅很粗鲁的回道。
我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,二舅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讲。为了让孩子退烧,孩子父母也是想尽了办法,打针吃药土方样样都来,但全都无济于事。后来没办法只得花重金住进重症监护室,可结果同样让人失望,烧没退下来,钱倒是花了不少。医院的资深专家也是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,说自己从医几十年还没见过如此顽劣的发烧。
在重症监护室每天要花费一万多,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家庭所能承受的。万般无奈之下孩子的父母只好给她办理出院手续,换句话说就是让她放弃治疗自生自灭了。
落后的农村虽然有重男轻女的思想,但好歹也是条鲜活的人命,特别是为人父母天天看着自己的孩子半死不活哪有不揪心的,但苦于自身的经济能力有限,只得眼巴巴看着孩子受折磨。
当然,世界上有种说法叫天无绝人之路,也许是看着这女娃实在可怜,有个乡亲向他们推荐了二舅,说二舅是个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的神棍,神通广大!也许人就是这样,走投无路后就容易产生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,所以说到底他们找二舅也是无奈的选择。
“靠!啥叫走投无路?啥叫死马是当活马医!这叫弃暗投明!选对方向好不好!”我也懒得顾及个人节操了,装作很气愤的说道。
“嘿嘿!大外甥,你这话说的我爱听,没错!这叫弃暗投明。”我显然高估了二舅的人格,想不到他会以这样一种方式不羞不臊的应承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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